十余年学易的阶段总结。
十年前,在龙隐论坛玩,那时候火爆异常,各类玩家磨刀霍霍,发帖、求测、交流以至于成为线下好友;今时再观已然如秋后寒蝉,各个独鸣已。易是古人的天地人的宇宙观建模,其恢弘庞大,又微如芥子。其庞大似无所不含,其微小似无所不入。因而深奥难演,令人望而生叹。我生而为人,以人之强,本当强于智,而我之有智,仿若聋瞽,可叹!
我学易,是自术数类:四柱、六爻、梅易起手,后又研究六壬。自认为除了梅易,其它的都拿不出手。
梅易俗称心易,不光是术式之学,也当是神敏之学。与其它推演类术数有些分别,这里简单描述一下:四柱、六爻、六壬,以至于其它星命、奇门之类都是程式化演算,借助程式模拟事物的变化过程,以技法为主,技法之类古人留而不传;故学归学,有能至者,当真不易,或归于师传,或敏于勤奋,已是凤毛麟角。
梅易有些许不同。它的程式化部分与其它技法是相同的,称之为起卦;但卦外仍有卦,即是物象(梅易书有论,以《周易》为后天卦,不采纳于《周易》时即为先天卦,同圣人仰俯之观,万类取拟)。所以梅易的程式,在卦立之前就已经开始了,多数学梅易者不查,以致如坠云雾,飘飘然不知如何决断。
本帖最后由 志诚 于 2024-10-1 22:04 编辑
今天主要论易的原理性。平常我喜欢傍晚一个人散步,在走动思考,能想通较多的联系。大概在2022年夏季,我开始笃定万类归一,这里简单论述:
天、地、人,其形、理不同,其变化一也。天、地有其生灭变迁,人亦有生老病死,吾辈虽不得见天地之生灭,又怎么能言天地不入于生灭?
天地之交媾,生阴阳往来;天交以地以生寒暑,地迎以天而生昼夜。天交地以火,万类承阳而鼎兴,地迎天以水,风云施化而万类繁复(又后天八卦离、坎居中,以行乾坤之功,是“天地隐功而水火纵横”)。火者终去,水者终降,阳终归于阳,阴终归与阴。此天地之大交媾,某时某刻未曾中断,致天地间生节律,寒暑演变春夏秋冬,昼夜化风化露。
而吾人生世间,本无罪之体,常历苦难,出了父母荫护则所为皆骞塞,是不知“道”也,而误取、误交,误合。以至于忤逆了“事物”自身的节律,终于难为收成。易本演绎阴阳,世间是吾辈要选择的交媾,亦或者不得不选择的交媾。
而交媾者,动静也。动者,我之求也;静者,我之同于他人也。
又有二象为阴阳,阳者,其直而奋前也;阴者,其曲而后至也。
此类动静阴阳之间,亦已同天地之造化,理象全备。知此者或近于道也。
天地,万类交合之初式根本,故亦有天父地母之说。
天化人之以生,地化人之以成,故人之所求无不有行、有成。非能行,人不用之;非能成,人不贵之。吾辈少时为学,受教育已然偏失。
智致人事能行,德致万类能成,此人教也。失之为妄教,可怜今之学子当一如我少时之迷惘。
这里引申一下,天地交而四时显,四时为天地之功用。天地交合,圣人审之,以干支为记,起始不可得知,我辈论卦皆亦此为标志。干支记时非西方之流水计时,是天地交媾之演变。一年360,一日一光景,周天360,一度一造化。古人所造式,今人乃为用,不仅卦式,生活日用亦然,我知其用,已然不知其所出。
今知我们生活在道化之中,而我如何能借此之性情以言彼之变化?这个梅易原理我能讲出来一二。
凡物必有形,形必有其体(或象);凡物必有质,质必有其用,故形者有其类,用着有其情。类者,为其属类,情者,为其性情。 属类以象通,性情以阴阳五行通。如此看来,事物的内情似乎不大能隐藏吧?!
又古人有论“形者无所不类,气者无所不通,神者无所不明”。形归于类,变归于气,二者交媾合一。而吾之以神明如日月朗照之,如其得失将如何?
如此看来此易之弥纶天地,是豪言亦是至言。
现代人爱财、 色多一些,甚于做学术,后代将要承受我们这类追逐所带来的得失。追逐,本是人的生存欲念,谋求是人的根本式,萌生于眼耳口鼻,受教于善恶美丑,我将之通归于“火”类。应火之景,今之人内里焦灼,勇于谋求、索取。
而生存本身,是兼共,是怜下,是和合。故我们亦生儿育女,体会父母之辛苦。此类我归结为“水”类。
水火交媾,此理不失。落脚人间怎思量,叹它无常却有常。
有以医入道者,有以武入道者,有以文教入道者,有以治国入道者,有以术数入道者,当然也有以年岁入道者。
以“医”、“武”、“文教”、“治国”、“术数”、“年岁”皆为临景,而入“道”为归路。
此路孤独,能至者历尽苦难。 多总结好啊 志诚兄论点精彩。
梅花易数,确为神术,更讲悟性。
常人只见其像,却难像外求像,几像之交集,即为细节和真像。
易理根本,就是世界万物之贯通,或者说,道,贯通世界万物。
术数,通常只是以一物求解另一物。
能以术数窥道,再以道解万物,求真之途。 文以载道,
儒者无不能言之。
夫道岂深隐莫测秘密不传,
如佛家之心印,
道家之口诀哉!
万事当然之理,
是即道矣。
故道在天地,
如汞泻地,
颗颗皆圆,
如月映水,
处处皆见。
大至于治国平天下,
小至于一事一物一动一言,
无乎不在焉。
文,
其道之一端也。
文之大者为六经,
固道所寄矣;
降而为列朝之史,
降而为诸子之书,
降而为百氏之集,
是又文中之一端,
其言足以明道;
再降而稗官小说,
似无与于道矣。
然汉书艺文志列为一家,
历代书目亦皆著录,
岂非以荒诞悖妄者?
虽不足数,
其近于正者,
于人心世道亦未尝无所裨欤!
河间先生以学问文章负天下重望,
而天性孤直,
不喜以心性空谈标榜门户,
亦不喜才人放诞诗社酒社,
夸名士风流 。
是以退食之余,
惟耽怀典籍,
老而懒于考索,
乃采掇异闻,
时作笔记,
以寄所欲言。
滦陽消夏录等五书俶诡奇谲无所不载,
洸洋恣肆无所不言,
而大旨要归于醇正,
欲使人知所劝惩,
故诲婬导欲之书,
以佳人才子相矜者,
虽纸贵一时,
终渐归湮没,
而先生之书,
则梨枣屡镌,
久而不厌。
是则华实不同之明验矣。
顾翻刻者众,
讹误实繁,
且有妄为标目如明人之刻冷斋夜话者,
读者病焉。
时彦夙从先生游,
尝刻先生姑妄听之,
附跋书尾,
先生颇以为知言,
迩来诸板益漫漶,
乃请于先生,
合五书为一编,
而仍各存其原第,
篝灯手校不敢惮劳,
又请先生检视一过,
然后摹印。
虽先生之著作不必藉此刻以传,
然鱼鲁之舛差稀于先生教世之本志,
或亦不无小补云尔。
嘉庆庚申八月门人北平盛时彦谨序。
{:110:}{:110:}{:110:} 深究易理,一般人搞不定。